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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后人回望2010年,他们会记上这样一笔:在这一年当中,美国最终不得不接受了银行家的权力和贪婪。银行业才是2010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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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K, F: D$ q$ s" t; b 他们成功地避开了改革的子弹,而且可能是永远避开了。他们实现了业务的反弹,获得了巨大的利润,而方法则是对中产阶级财富的合法盗窃。他们完成了对两党的同时接管,而且还买来了一个可能比前一个更加合意的议会。& y$ P0 P0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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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地,美国的中产阶级则遭受了沉重打击和惨重损失。导致这一结果的银行家们成功地逃脱了惩罚。他们正在数钱。要知道,减税的福音在高收入者的耳朵中,听起来更加动人。其实游戏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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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在华尔街弹冠相庆的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在他们志得意满的傲慢自大之中,是哪个形象最为突出?2 S: ~. D: u-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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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国家的总统吗——那位专门飞到纽约,让银行家确信他们不会因为新的监管架构遭受太多苦难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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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施瓦茨曼(Steve Schwarzman)吗——那位黑石(BX)的寡头,对任何想要让他为自己的所得缴纳真实所得税的企图,都要抱怨说像是“希特勒入侵波兰”的吝啬亿万富翁?0 r7 t3 i2 P1 p* z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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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感到后悔,于是宣布收回这种言论——但却是部分收回。0 F" G( L2 {0 ?3 D* q.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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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真正名副其实的文明社会当中,他现在都会成为被人所不齿的角色。他应该在游街僻巷的小餐馆用餐,就这样,侍者还要向他的汤盆里吐口水。- f) e2 H, d$ B0 A9 d: ^: P
% U# a& |# a7 D 事实截然相反。在年底的时候,我们看到他堂而皇之地接受着电视台的采访,主持人对于他所说的每个单词都是那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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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b2 T7 Q9 I& F) k" y 2010年是华尔街之年,要说施瓦茨曼真的有什么错,那就是他不该在自己蔑视这个国家的那一刻被当场抓住。! m. E T# q$ y+ y
1 t; ~3 H6 Y) t8 V3 ~ 其实,在密闭的大门背后发生的故事比这还要糟糕。/ P9 z Z, S* |3 U9 |; B
0 t, Y) R& n8 u& v; I! D* n: } 我们想想《多德-弗兰克法案》吧,这份改革法案长达两千三百页之多。内容可以想见,宣告了一两种不当行为的终结,却留下了更多的监管漏洞。没办法,他们总要拿出点东西来糊弄大众。0 @: w d5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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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最重要的改革内容其实是了无意义。没有真正的合理规范,也没有相应的委员会。这就像是一排只建了一半的篱笆墙,随便谁一抬腿都可以迈过去。. R5 X4 ?! W9 d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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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什么新的消费者财务维权机构吗?见鬼。那被认定将勇敢地与银行业斗争的机构将纳入……联储的旗下。事实上,他们只能是银行业的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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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改革”的拥护者说,这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若真是如此,为什么华尔街要如此努力,以确保事情是按照我们看到的这种方式进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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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 V' h M' B s) Y 在华盛顿的屋顶之下,根本就没有“巧合”这两个字。+ a- N1 y# r; a% b
/ W4 E8 N3 o- q. r% K( ? 与此同时,庞大的所谓的改革法案当中,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和严肃的改革,我们也看不到那些不老实的银行家有被送入铁窗的可能性。同样,我们也看不到银行业拿着“别人的钱”去进行证券化狂欢的岁月的结束,更看不到那些“太大所以不允许倒闭”的超级机构被拆分开来,控制到不能再威胁公众利益的程度。) I1 z3 K% M: a# A. i
/ s, v, H3 L# N7 }! E+ u/ t Q9 \! y+ Y 相反,我们发现,“太大所以不允许倒闭”已经成为了一项国策。任何一个纳税人都有义务为最大的银行提供担保。多么美妙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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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2 h' I m: l) J5 M( j' A 真是越想越让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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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A/ Y( L4 t 看看这些家伙们留下的一片混乱,留下的巨大灾难吧。无数年过五旬的人们失去了自己的工作。成千上万的家庭在财务上已经近乎破产。国家的债务增长了接近一倍。# |+ u: } i: X/ [* B0 B(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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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城市里的帮派对美国造成了这样的破坏,我们早就动用戒严法令了。如果是阿拉伯人做的这一切,我们早就发动新一场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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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华尔街的银行家们,于是他们还在自由自在地享受自己的生活——没错,他们的收入足够他们享受任何想要享受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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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利率接近于零,本质上说,这就是联储在掠夺你的祖母,掠夺其他辛苦工作的储蓄者,然后把好处交给华尔街。银行免费从我们这里借钱,然后再通过购买国债的方式把钱借回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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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9 d+ B' B 犬儒主义者会告诉你,现在发生的是一个完美的循环——救援的受益者将他们掠夺来的赃物拿出一部分,游说议会驳回我们的改革动议。6 T3 t3 ?5 R3 ~2 O& R# J. A
1 k8 P- N( I( _6 ^& r2 t Center for Responsive Politics提供的数据显示,在2010年当中,商业银行和投资公司总计已经投入了1亿1800万美元游说资金。. O% e5 F" f+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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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当中,有花旗(C)的400万,美国银行(BAC)的近300万,高盛(GS)的350万,还有施瓦茨曼的黑石的28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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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O; S% P5 ?' h( ]: s 这还没有算上数量极为可观的竞选政治献金,以及通过美国银行家协会等行业组织进行间接游说的开支。% p9 L) _- n7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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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银行家们独享颠覆民主主义的荣耀,确实也不够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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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W+ W8 } 如果没有民主党的帮助,他们做不到这一点。华尔街对民主党大下功夫,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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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一张张献金支票,一个个油水十足的对冲基金“顾问”工作吧。更不必说萨默斯(Larry Summers)和鲁宾(Bob Rubin)等“改革家”强大而广泛的影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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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k; r7 a# r% k! V1 \8 N9 X+ q, P 通过真正意义上的改革法案,就意味着和所有那些已经上瘾的甜头说再见,谁有这个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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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2 I) V- H% G/ q$ [ 不过,荒唐也就从这里产生出来。首先,华尔街的政治献金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在民主党的金库当中,这部分其实只占大约10%。哪怕民主党这些献金一分都拿不到(这当然无论如何不可能),也根本不会伤到元气。9 p* y4 t3 q5 A$ \5 O" D; B7 V+ i5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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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民主党如果真的敢于和华尔街斗争,他们就将从美国的其他人那里得到更大的尊敬——以及更多的献金。# q7 O6 l9 \1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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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纵容华尔街其实并不能真正帮助民主党自己。华尔街还是共和党的铁杆支持者。比如最近的这一轮选举,美国银行家协会、JP摩根大通(JPM)、花旗、美银,甚至高盛也是如此——他们超过半数的献金还是流向了共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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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3 \5 ^. W: X& V 尽管大多数美国人都还没有意识到,但是所谓“草根”选举根本就是个巨大的谎言。现实所发生的是,华尔街为自己买来了一个新的,更听话的议会。( T- T" |% r! R6 u'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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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共和党人已经在对银行家们阿谀奉承了。他们许下诺言,要停止对“金融革新”的束缚。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下一任主席巴楚斯(Spencer Bachus)的原话是:“华盛顿和监管者要当好银行的公仆。”多好的前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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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7 l6 H: c9 R* Z( o/ C 这是历史上最大的劫案。银行家们是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犯罪。(子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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