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0) 鸡蛋( 0)
|
http://www.dwnews.com/gb/MainNew ... _29_0_18_19_85.html
7 g% k0 e( }0 T4 F4 k: g
: t: w9 a8 V0 S& \: {DWNEWS.COM-- 2009年10月29日12:18:19(京港台时间) --多维新闻网
- O6 ]/ d- G$ e6 ` 7 R+ l; C, m1 H! x" Q. _
多维记者王怡棻/ 法拉盛的圣公会圣佐治堂,位在熙攘的商业大街,街上车辆川流,人声嘈杂。然而踏进教堂,高耸的拱顶与阒静的堂廊,能让烦躁的心立即宁静下来。与中文堂牧师谢松龄会谈,他明晰透彻的见解,也能让迷惑的心迅速获得理解后的平静。# A! c$ R# i, v X. o
7 R* ^+ b( ?$ J. a
身穿黑色牧师服,面貌清臞的谢松龄,是圣公会在美国案立的第一位中国大陆牧师,也是长岛教区案立的第一位中国圣品人。曾任医科大学副教授,四十多岁才转念神学的谢松龄,自2002年开始在圣公会圣佐治堂传道,七年内,参与中文堂周三与周日聚会的信众规模,由四五十人成长到上百人。58岁的谢松龄谦虚表示,信众增加“是神的带领”,然而无可否认,对大陆文化理解深刻,以同理心牧养信众,也是吸引慕道者前来的一大要因。
( L: ]' p& [. Q/ J) B- r) U: ~# B( n
, N$ D2 {/ Z' v; c+ A5 V0 w' @不是生长在典型的基督教家庭,但谢松龄很早就有接触基督教的机会。他的母亲自教会学校长大,熟习许多圣经的赞美诗,时常教导孩子唱颂。当时年纪尚小的谢松龄对诗中内容并不理解,但觉得曲调优美,听起来很悦耳。“小时候我很会唱圣歌,赞美诗,一学就会,几乎每首都会唱,”回忆过往,谢松龄对于自己唱诗的天赋仍有些自得。# m8 H) r' y8 y y# W) T9 z. `
3 i0 B0 Q, `/ `对于圣经,他也不陌生。“我十几岁就开始读圣经了,”谢松龄表示,家里有几本圣经,父母会以之为教材,他自己也会主动阅读。然而,他的阅读不是基于信仰,而是基于对知识的兴趣。”我把圣经当历史书来读,”谢松龄说,圣经中耶稣受难,基督徒受迫害的故事让他印象很深,当他身受XX党迫害,下放农村劳改,受尽苦难时,也常以圣经故事自我劝勉。1 q' Y% X% L$ r; G* Z! k6 p
& R1 A9 z M- m3 x然而,这些境遇尚未启动他内心信仰的枢纽。在他眼中,耶稣基督是个伟大的人,但不是神之子。”我欣赏他(耶稣)的为人,敬佩他的作为,但并不信仰他,”谢松龄直率表示,他那时觉得耶稣是个“了不起的征服者,他比凯萨,屋大维还伟大,凯萨是用武力征服领地,耶稣是用信仰征服人心,而且是全世界的人心!”他比喻。至于圣经中跛者得行,盲者得见的神迹记载,谢松龄觉得纯粹是“心理治疗”所致,他在医科大学任教时,甚至发表了一篇关于耶稣如何用心理治疗治愈病患的研究文章。
0 M6 ~- \4 U5 ^3 F8 l6 I) K
: r1 [% J/ c2 v: p( X青年时代,谢松龄的兴趣广泛,从人文学,心理学,到医学都曾涉猎。他写过《天人象:阴阳五行学说史导论》、《阴阳五行和中医学》、《残疾与性:残疾人的性康复》等书,并担任南京医科大学副教授。但这些学科之于他,却像简单的玩具般,没多久就让他失去兴趣。“我的专科改了好几次,很多学了三五年,写出几本书,就觉得到头了,没什么意思了”,谢松龄笑著表示,太太常说他“什么都懂,但什么都不精”。此外,长久接受无神论教育,与科学思考的训练,让谢松龄虽然认识基督教,但从未打心底信服。圣经记载的一些基本信仰,如童女怀孕,死人复生,在他当时看来是“不科学”的事。他觉得,只有软弱无用的人,才会倚靠信仰过活。
/ l G! x% |4 X2 c& L7 d3 e
8 K3 }. [' ]& F! ]1 B( G) J从医学转念神学,起初也是基于学术研究兴趣,与信仰无关。谢松龄坦言一开始受洗是基于非常“实际”原因---必须是基督徒,才能读神学院。”当时我就是想研究宗教,如果不是收到神学院录取通知,我可能会去念佛学研究所”他说。甚至到出国前,谢松龄直言,自己都还不是一个有“坚定信仰”的基督徒。然而,在俄亥俄州阿诗兰(Ashland)神学院的求学期间,在全校只有不到二十个华人的环境,已届中年的他经过挣扎与思考,逐步建立了自己的基督教信仰。原本对圣经疑惑甚至怀疑的部分,也在信仰成熟时获得解答。“人类无法用有限的理性,思考上帝的无限,”他双手一摊表示,上帝既能创造世间万物,当然能让童女怀孕,死人复生,“对于上帝,我们不能思考,只能相信。”
6 @& C& y9 a1 @6 R; Y+ E" ~+ c& v% [- j, S# L1 D0 J \
回首前尘,谢松龄觉得上帝一直在默默引领著他的人生方向。他说,自从申请进入神学院,他一路都拿到全额奖学金,从未为了金钱发愁,甚至还没毕业,就有了工作的消息。当时法拉盛圣公会圣佐治堂,为因应当地人口变迁,需要一位在中国大陆受过高等教育的牧师,服务日益增多的大陆人。该堂的牧师辗转知道谢松龄,于是主动联系他,询问他的任职意愿。谢松龄于是顺应上帝的旨意,接下这个重责大任。从工作中他发现,除了语言一致,同为新移民,来自相同的土地,让他与信众沟通特别有效。“有时人说是一回事,想是一回事,中国大陆特殊的文化背景,让我能理解走进教堂的人,真正的想法与需要。”8 m/ h- y8 e( H$ `0 t
4 d$ H& ?% p. O, K- x
在圣公会圣佐治堂服侍转眼即将迈入第八年,谢松龄笑称这是个“关怀他人,造就自己”的工作。因为教堂不比大学讲堂,来的人形形色色,怀抱不同的目的与需求,做牧师不只要讲道,更要具备关怀与倾听的能耐。谢松龄曾在半夜接到教友电话,呼天抢地哭著说丈夫去世了,要他和来收尸的消防队员解释,他也接触不少忧郁症患者,受家暴,身体病痛者,甚至走进教堂来“借钱”的人。“牧师是个奉献的工作,一定要有坚定的信仰与爱心,”谢松龄表示,自己过去是个“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好辩之人,当了牧师后,他学会在开口前耐心聆听。他学会凡事感恩,一扫过去爱抱怨,喜好论断他人的习性。而信仰赋予的确定感,也让他从过去压抑忧虑的桎梏中挣脱,重获平安喜乐。谢松龄清楚记得,以前在念神学院,每次他抱著一叠课本走进图书馆时,馆员阿姨都会对著他喊“Paul(谢松龄的英文名),smile(笑)!”现在,谢松龄不需要人提醒,脸上就有发自内心的微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