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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总统最近在通用汽车(GM)密歇根的一座工厂发表演讲,为政府救援汽车行业的举措进行辩护,宣称此举挽救了美国制造业的“灵魂”,而制造业“一直是我们经济实力的象征”。奥巴马的这番言论不过是制造业高管和政治家们积极投身的一场新式运动的最近表现,亦即对制造业的新“造神运动”。4 H8 v/ j0 c# L/ _8 K L
1 I' y$ G1 @4 Z" P4 n/ g6 j 于是乎,素来深思熟虑的通用电气(GE)首席执行官杰夫里-伊梅尔特(Jeffrey Immelt)一反常态,7月份提议美国制定一个国家目标,确保“制造业就业不低于总就业的20%,亦即比当前水平翻一番”。国会民主党最近也发表了他们的“美国制造”议程,通过了一项制造业促进法案并设立一个委员会来推进制造业。 Z( t0 J* \% F' 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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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种对制造业的迷恋是金融危机的直接结果。危机是从华尔街引爆的,因此很多人据此得出结论,金融服务行业对社会是有害的或者是扩张过度的,需要加以限制和约束。相比之下,制造业不但对社会有益,而且理应扩大其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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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金融行业必须加以限制是正确的,也不能必然推导出制造业必须得到扩张。对于如何衡量金融服务行业的价值,大家是存在分歧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前联储主席保罗-沃尔克(Paul Volcker)曾作出一个著名的论断,宣称唯一给社会带来价值的金融创新就是自动提款机(ATM)。然而这是一句俏皮话,而非真理。固然,某些金融创新可能会带来巨大的负面效应,比如信用违约掉期(CDS)。非金融创新则通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然而那些既非金融亦非工业的服务——比如联邦快递——同样有充分的理由要求扩张版图。3 `% a" }& Q* p" u! z! K' E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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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制定政策框架时,我们需要考虑到一点,那就是在美国所有的州都会通过诱人的免税期、免费土地和其他补贴来吸引制造企业进入。几乎没有一个州会想方设法去吸引金融集团,除了纽约州,这里是金融中心,也希望维持现状来面对新泽西这样的潜在竞争者。然而给制造企业提供的这些巨额补贴很少被人们算进工业救援的社会成本之中,这些救援就包括奥巴马对通用汽车和克莱斯勒所作出的受到赞誉的救助,哪怕克莱斯勒近些年已经两度受到救助。如果你把这些补贴和救援成本加总,然后将其与金融危机带来的社会总成本进行比较,你看到的将不再是一个恬不知耻、娇生惯养的金融业和一个备受忽视与冷落的制造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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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2 [# Z" }' G- f N4 J2 m 一些辅助性(subsidiary)的谬论在粉饰着关于制造业漏斗百出的论证。(译注:subsidiary还有“补贴的”之意,作者此处一语双关。)《制造业与科技新闻》编辑理查德-麦考马克(Richard McCormack)曾在危机之初写道:“没有工业基础,没有消费支出的增长……美国人将无法摆脱失业。”可是,制造业在经济产出中比重能否上升对于就业创造为何如此不可或缺呢?增加对那些需要缩小供应者和使用者之间差距的非贸易性服务的需求,对就业应该也能够产生同样的效果,就像医护和退休住宅领域一样。/ M O. ]0 s8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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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当前这种先入之见隐含着一个毫无根据的假设,那就是制造业相比服务业和农业而言更具技术创新性。然而农业曾经产生过杂交玉米(1958,-9.00,-0.46%),它在绿色革命时期帮助发展中国家获得了更快的增长,而今天转基因种子也蕴含着同样的承诺。同样,在服务领域,创新已经让零售和通信行业脱胎换骨,不论是在DHL还是乐购(Tesco)。( q/ Q" G' T- m- x
2 G& A9 K. l0 [! \ 在政策方面,有时候“格雷欣法则”(Gresham's Law)同样适用:坏的政策会驱逐好的政策。尽管没有好的论据来支持这一观点,将发展制造业视为当务之急的做法却很可能为如此荒谬的后果提供一个例证。就在美国危机后的复苏之路面临种种变数之际,以牺牲更具创新性和活力十足的服务行业为代价来促进五花八门的制造业,这种毫无帮助的迷恋定将给已经伤痕累累的经济造成无谓的损害。(诚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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