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无泡沫无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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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华尔街当然有足够的理由繁荣昌盛。

' C5 m% @( |8 `$ l# U  n! ]　　援救行动来了又去了，留下了一个大规模整合之后，竞争远不及以前激烈的市场。华盛顿方面的重拳出击《多德-弗兰克法案》(Dodd-Frank Act)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再次出现，或者也可以说终结了那种尾大不掉不能允许倒闭的企业。经济当然远说不上繁荣，但股市确实是上涨了，利率处于低水平，各种交易都在不断进行之中。

: l2 q) N2 j& y. [6 @. t　　可是，华尔街那些最大银行刚刚发布的财报似乎还没有充分反映出这一充满机会的时代的面貌。大多数大银行，从美国银行(BAC)到花旗(C)，再到JP摩根大通(JPM)，他们诚然都获得了一个赚钱的季度，但是这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因于贷款亏损储备的释放——当信贷环境处于极端危急的情况之下，他们不得已才去谋求这种保障的。至于各种加工业绩的会计把戏，其时代更是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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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高盛证券(GS)和摩根士丹利(MS)在内，那些大券商的收入较之去年同期都有明显的减少，因为他们只是刚刚恢复自主交易，而很多投资者还在作壁上观，交易营收表现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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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样的数据，那些过于天真或者是迟钝的人可能会觉得这个季度的故事是个信号，显示华尔街已经失去了机会，或者是一个不正常的市场发挥了对银行业不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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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G$ V9 b! F$ f; X　　然而，这样的假定实际上却是错误的。金融行业其实已经采取了他们能够采取的措施。如果高盛已经发挥了他们真实的和潜在的全部影响力，还不能获得一个丰收的季度，那么，必定有些什么东西是出了问题。

　　是的，是有些东西出了问题。如果没有了泡沫，华尔街作为一个行业，就将失去几乎所有的光辉。赚钱？他们当然还能赚钱。不过，他们的能力，现在确实是值得怀疑了——遥想过去十几年当中，他们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当初那些开张就注定将倒闭的互联网初创公司，放出就注定将倒债的抵押贷款当中，创造出了大量的虚假资本，而藉此让自己持续不断地获得惊人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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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 O* `" H0 k8 L　　不妨拿高盛证券来做个例子。2007年当中，这家券商公司的利润达到了116亿美元，当时正是抵押贷款证券最后疯狂的日子。今年，高盛的利润正常情况下估计也就是80亿美元，这所谓正常情况还需要一个前提，即这家券商公司确实能够重新点燃今年早些时候那种业务的火光。

+ U3 S2 R% t5 y6 I　　对于大银行而言，情况也是大抵类似的。JP摩根被认为是超级银行当中最为坚强，在金融风暴当中站立最稳的一家。他们2007年的利润是153亿7000万美元，但是2010年的表现与那时相比，保守估计也要低个10亿美元。或者，更加准确地说，如果排除贷款亏损储备的因素，这家银行2010年的利润相对而言应该更接近100亿美元。

　　和他们的同行们一样，JP摩根已经再无法从联储获得本质上是零成本的资金，将其以至少3%的利率放出，以此来谋取利益了。尽管客观上，投资银行业的业务已经在反弹了，但是这并不能够改变超级银行利润缩水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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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alogic提供的数据显示，这方面的营收在在经历了去年的黯淡之后，今年前三个季度当中已经达到了470亿美元。在最近一个季度当中，购并交易的总规模为7500亿美元，为近九个季度以来的最高点。债券发行量激增，股票发行自去年春季以来也逐步走向繁荣，更不必说，企业借贷行为已经达到了2008年年初以来最活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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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尔街的损失或许就是美国经济的收获。要知道，在1985年之前，金融部门在整体经济当中所占据的比重从来不曾超过16%。是在我们的泡沫十年当中，金融部门才最终成长为一头占据国内生产总值41%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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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无疑就是虚假财富的创造：是那些被严重高估的科技企业创造了大量仅仅存在于纸面上的财富，以抵押贷款为基础的债券也是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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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Z! r& \. o, O　　在这过程当中，华尔街也没有亏待自己，尽管一切都基础并不是真正的繁荣，而是彻头彻尾的泡沫。尽管今年金融行业的表现全线疲软，但是他们奖金池中汇聚的薪酬仍然在增长，达到1440亿美元的规模，较之去年增长4%。《华尔街日报》的一次调查更发现，奖金的增长速度其实已经超过了营收。

　　在其他很多行业当中这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当营收下降，盈利下降得更厉害的时候，薪酬当然也应该降下来。可是华尔街却不是其他的行业，在本质上说来，整个华尔街就是一部巨大的薪酬机器。事实上，如果薪酬当中哪怕只有10%被划出来计入盈利，许多公司和他们的股东们就将重新看到这个十年早些时候那样让他们激动的表现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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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股东们而言，好消息在于，这样的目标并非遥不可及。在过去六个月当中，KBW银行类股指数的下跌幅度已经超过了18%，而美国证交所券商交易商类股指数也下跌了11%——同期之内，标准普尔500指数的下跌幅度只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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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C; T2 @) |. @$ k& j0 ?; o　　市场分析师们表示，这种下跌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新监管体系的种种变数的缘故。不过，看到这些数字，投资者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不再相信华尔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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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 O) L# _8 M　　当经济环境健康时，银行和券商业的表现神话就已不再。他们当然希望投资者不要明白这一点，但是今日的投资者已经不同往日，我们并不是生活在泡沫当中。(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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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的露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