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十多年前的移民故事，不知今安在？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10:51

本帖最后由 lanse 于 2020-7-3 10:53 编辑

算了，文笔还不够，再润色润色。

向大家问好。

枫叶正红 · 发表于 2020-7-3 12:17

越是实实在在的文笔，越是好看，还是请接着写吧

地马行空 · 发表于 2020-7-3 13:24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17:59

2006年登陆爱城，生活了四年多，当初的移友不知道过的还好？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18:07

十多年前的移民里，技术移民占大多数，技术移民的年龄一般在35-45之间，上40岁的为多，基本上有至少一个孩子，有全家一起来的，也有留下妈妈陪读，爸爸两头跑，这两类一半对一半吧。

十多年前见不到几个投资移民，就算有，也遮遮掩掩很神秘的。

长居登陆后，有的爸爸把老婆孩子安顿在家庭旅馆就飞回国了，美其名曰已经安顿好了。

这类妈妈，一般都是比较能干的，否则，她们的老公也不可能这么甩手掌柜。

还有的一类是，丈夫陪着先熟悉一段日子，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也有的待着待着就住下了，顺带更新了新的枫叶卡再回国（好奇这类丈夫回国能有啥事业，毕竟在加拿大更新枫叶卡需要住满两年，这中断了两年又能回去再捡起来的，是甚？）

我老公当时好说歹说，动用了好些个关系，总算请假两个月，来加拿大一起安家，好在爱城有他最要好的大学同学，他同学也是夫妻分着的，老婆带女儿在爱城。

房子是朋友找好的，住一个公寓楼里，不同层，记得当时一房一厅（厅很大）是625加币，当时人民币汇率是1:7。

公寓房都是空的，没有家具，在老公朋友帮助下，添置家具，不是二手就是宜家最便宜的，不过这在当时是再普通不过，大家都这样，有的还在教会领免费家具，不过，床垫要么买新的，要么是朋友用过放心的，据说有人拿了旧床垫惹来了床虫，无比恐惧。

十多年前的技术移民，怀揣着各自的梦想，苦哈哈的就在一个新国家里开始了各自的移民生活。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18:09

陪读妈妈A，国内大学老师，教物理的，她老公是武汉大医院的脑科医生，主任级的，她有个十多岁的女儿，和一个美国生的美国籍儿子，当时7、8岁吧，她见人就要提她这个美国籍的儿子和武汉大医院的主任医生老公，逢人就要讲给你听的这两件事。

当时爱城读ESL是有生活补助的，学费还免，但是读ESL有基本的英语要求（不高），但我连这不高的要求也达不到，英语基本零基础，所以只能从更基本的Linc 读起，这个就没有生活补贴了，不过学费还是免的。

Linc读到ESL级别就可以有生活补贴了，反正就是按部就班一期一期读，水平差就读的时间长一点，但总有读到ESL的时候，这个陪读妈妈A，英语肯定不好的，也就是说她得先读Linc至少一年，她说她还是找工作挣钱，等不了一年光出不进，更何况ESL的生活补贴也不够她养两个孩子。

这位陪读妈妈A，我就记得她那双大脚40码，个子也高，武汉人，她找了三份工，每次看到她都精神头十足，还有功夫做糯米肉丸子（我发现武汉人都喜欢吃糯米肉丸子）。

她在一家food court 的“北京、北京”快餐里卖餐，她还在双休日去一个会议中心做清洁，她的第三份工我记不得了，总是见不到她人，很忙，但是她却是当时技移里精神面貌最充沛的（再次证明打体力工比读书幸福）。

这武汉大脚妈妈更充沛的地方是。她还要教她儿子中文，这个儿子是她老公在美国做访问学者，她陪读期间生的，后来回武汉读书，她家的规划是她带儿子女儿在加拿大坐移民监，等她女儿读大学了，这时枫叶卡也可以换新的了，这样她就带儿子回国，等以后再出来读大学，美国、加拿大都可以。

跟她一比，我觉得我太轻松了，那种自我感动觉得伟大的豪言壮语立马吞回肚里去了，我每天3点就能到家，节假日、双休日不读书，我时间很规律，也有足够的时间带儿子、教儿子中文。

所不同的是她儿子来之前在国内读到了小学三年级，而我儿子当时是幼儿园中班出来的，彻底的零基础，换句话说，她儿子中文是启了蒙过的，我儿子没有。

但她教会我宝贵的三个字，她说学中文的秘诀就是：背课文。这个我偷师学了，我意识到背课文的价值，不仅仅是背诵，而是完整的语句在你眼里、口里、心里、脑子里的这么一通回旋，你可以背过忘记，但是在那一回回通路里，还是会留下些些语感、些些唇齿间的那种四声韵律。

她没有像我一样每天按课本教中文，她没有多少时间，她就让她儿子背课文，做试卷（她会批改），她是属于抽空搞搞副业地在教她儿子中文，不像我是全副武装地在搞，尽管最后效果，她儿子中文貌似一直比我儿子好，她儿子当时都能写作文呢。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18:11

这位陪读妈妈A是我印象里比较深刻的，也是我非常佩服的陪读妈妈之一，我佩服她的地方就是她的精神面貌，总是精神抖擞，其实也几次看到她在阳台抽烟，据说是因为她的女儿。

来加拿大后确实见了几个青春期孩子，尤其是来的时间有点长的，跟国内孩子很明显的区别就是视你为空气，有事说事，没事如空气，这位武汉陪读妈妈A的青春期女儿，经常跟她妈妈吵架（原因不清楚为什么吵架），举个例子吧，她妈妈为了省点钱就没有给她儿子找daycare，而她上班的时间又不允许等学校门开了，大概就差那么十几分钟吧，爱城半年的大雪天，她只能把儿子提早十几分钟送到学校，学校到点才开门，所以她儿子只能校外操场上等，爱城清早温度有时候都在零下30-40。

而这位武汉陪读妈妈A的女儿，整整比弟弟大八岁，她上学和送弟弟完全是顺路，时间上就是要早十几分钟出门，这个姐姐愣是不为妈妈分担半点，让弟弟在校外等十几分钟。

还有就是同一个公寓里有几个小朋友可以串门，大半年冬天不能出门玩，有邻居小朋友玩耍对孩子对大人都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但她家特殊，因为她家妈妈几乎天天时时都要上班，家里就姐弟两，姐姐不允许小朋友到她家玩，而一旦弟弟去小朋友家就不给弟弟开门回家了，所以谁都不敢轻易去招那男孩，一旦招出来就得在你家一直待到不知几时，而孩子之间玩玩又会争吵，本来图轻松让小朋友一起有个玩伴，最后却搞的鸡飞狗跳，大人累。

说了那么多这位武汉大脚、大学教授和脑科主任医生老婆，无非是因为她让我对池莉的小说《汉正街的女人们》有了更鲜活的认识，她们生命力顽强、充沛的精神力量、务实不矫情、能上能下，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还记得有个圣诞节，她还穿了晚礼服让我参谋，是她那家会议中心做清洁工作的公司搞的圣诞晚会，我当时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个清洁工的神情，仿佛是外企写字楼里的一名白领去参加公司圣诞聚会，真好，这位武汉妈妈，我离开爱城时她还在，离开后就失去了联系，但我想她的儿子一定不差的，她老公脑科主任越老越吃香（这是她说的原话，她跟我说过几次了，说：你老公做生意的，不可能永远好，她老公是脑科医生，越老越吃香），我离开时她女儿在爱城读了一个college ，具体什么情况也没有细问。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18:14

关于这位陪读妈妈A，我还补充一些轶事，第一、她租的公寓跟我在一个楼里，她因为两个孩子，租的是两卧室+一个卫生间+厨房+客厅，租金大概900多，她厉害的是在公交站认识了一个中国留学生，做起了二房东homestay 了，一个月又多了好几大百加币，我在想有谁这么没眼力见去这么挤的公寓房homestay，这位武汉妈妈A真的是太能挣钱了，她腾出一个卧房给那个学生（男生），她女儿一个卧室，她自己跟儿子客厅里放一个床垫睡觉，有时候也挺搞不懂她的，老公那么有本事，她又身负两个孩子的养育责任，自己还打三份工，现在又打起了这个二房东的主意了，可那么多搁这个女的身上，你好像看不出憔悴和悲苦，厉害了武汉妈妈A。

轶事二、几乎当时遇到闲聊的华人里，只要说到有个美国籍儿子的武汉女人，不出意外就是她了，当然我没有半点取笑她的意思，她也没有说谎，而是说这个背后是一个离乡背井女人的一种自豪和信念力量，移民这条路最最需要的就是平稳的精神面貌和带着希望的坚持。

轶事三、这位武汉妈妈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大知识分子，而且在象牙塔工作，但她身上没有知识分子那种清高狭隘的臭毛病，比如说知识分子一般不爱求人，开口求人帮忙心理障碍不太容易克服，但这位妈妈不是，风风火火毫无障碍，小到开口让你帮忙提个东西，到第一次认识让你捎她回家，再或者让你帮忙接个孩子带个孩子啦什么，当然在加拿大也没什么大忙能帮，都是一些小事，几乎在我们认为知识分子里不好意思的事情，在她那里自自然然，我经常鼓励儿子要学会开口求助，不要自己生扛，有时候友谊是麻烦出来的，当然我们也要做一个爱帮助别人的人。

枫叶正红 · 发表于 2020-7-3 20:23

lanse 发表于 2020-7-3 18:14# Q3 w. ]0 @( U
关于这位陪读妈妈A，我还补充一些轶事，第一、她租的公寓跟我在一个楼里，她因为两个孩子，租的是两卧室+一 ...

写得很好，是一段很不错的回忆

江南雨 · 发表于 2020-7-3 22:28

我好像也认识这位能干的陪读妈妈A

老杨 · 发表于 2020-7-3 22:47

期待下文！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22:48

江南雨发表于 2020-7-3 22:28
9 `0 r7 X8 W4 l$ H- ]: W我好像也认识这位能干的陪读妈妈A

是吗？那可过去了有十多年了呢。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22:56

本帖最后由 lanse 于 2020-7-3 22:58 编辑

插播一下我现在的情况，离开爱城后回国了，带儿子回国读公立小学4--6年级，待了三年，读完小学六年级回加拿大，这次换了个地方，尽管对爱城印象很好，但想想总得换换地方住住，于是我们选了温哥华，这次没有一个朋友在那里，谁也不认识。

又是7年过去了，儿子在温哥华从8年级读起，现在已经是UBC学生了，读计算机科学，今年4月份结束大二，目前在coop实习。

没有惊艳，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一切都还好。

希望当初一批NorQuest的移友（同学们），你们现在都还安好。

孩子都该读大学了吧？房子也都买了吧？专业工作也都有了吧？

真好，想念你们，想念那段岁月。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23:02

接下来，让我酝酿一下，还是写写我的邻居，也同是NorQuest的同学，广西的一对夫妻。

让我整理整理怎么写，好比是画人物的脸，最容易的是那种有很高识别度的，比如张艺谋这样的，几笔画人物形象就出来了，最难的是那种平衡度很高，抓不住特色的，就有难度。

写故事也是，我得从几个识别度高的人物说起。

lanse · 发表于 2020-7-3 23:25

本帖最后由 lanse 于 2020-7-3 23:27 编辑

让爱网来一场回忆怀旧杀，写写人，写写事，记叙文最难写，讲故事最难写。

最容易的是总结和感慨，可你再总结，再感慨，那都是自个儿的，读者无从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所以，你强按着读者跟你感慨，于人于己，实属无聊。

但故事绝对不好讲，你要不带个人感慨地像拿个摄像机默默记录的故事，最难。

十多年过去了，我的移民从爱城开始，很多回忆，还那么鲜活，我想起张丽玲拍摄的《日本留学生》记录片，问她为什么要拍，她说；每次在机场，机场广播里的声音，机场的人来人往，都让她莫名激动，脑子里就会呈现一个又一个留学生初来咋到时，手里捏着一张写有接机人电话地址的纸条，一脸的紧张、不安、惶恐又兴奋的神情，那么熟悉，那么鲜活的画面，她每次来到机场就更坚定地下一次决心，要赶紧把这些生活记录下来，把这些人物记录下来，她怕那一张张鲜活的脸在时光流逝里，从她的眼前慢慢模糊。

张丽玲花费十年自费跟踪拍摄记录一些中国的日本留学生，和他们的家人。

张丽玲，是有情怀的，是那种有行动力的情怀，希望我们加拿大移民里也有这样的张丽玲，记录我们曾经的脚印，不用画外音多说，也不是采访，只有沙沙作响的摄像机，在记录。。。。

那么多那么多鲜活的人物啊，希望模糊的脚步慢一点再慢一点。

裁缝Shi · 发表于 2020-7-3 23:44

写故事也是，我得从几个识别度高的人物说起。

xiaoxue · 发表于 2020-7-4 09:23

lanse 发表于 2020-7-3 22:56
8 ]- S" r) S/ h8 Z* [# ?& E) L插播一下我现在的情况，离开爱城后回国了，带儿子回国读公立小学4--6年级，待了三年，读完小学六年级回加拿 ...

儿子很出色啊！他回国那段时间能跟上国内教育节奏吗？念的国际学校吗？

老杨 · 发表于 2020-7-4 11:53

NorQuest出人才啊！

lanse · 发表于 2020-7-4 12:17

本帖最后由 lanse 于 2020-7-4 12:40 编辑

xiaoxue 发表于 2020-7-4 09:23; x, |! L, z- g0 @ @
儿子很出色啊！他回国那段时间能跟上国内教育节奏吗？念的国际学校吗？

我儿子回国从国内公立小学四年级读起的，他在爱城已经读到五年级了，回国降了一级。

两个月后的一次区统考，语文73。

离开爱城时，OMINI中文电视台还来我家采访过儿子的中文水平。

读了一篇四年级的语文课文。

国内读到六年级毕业时，儿子的语文数学英语总分已经是全年级第一了，考南京外国语学校差了三分，因为我们没有在外面补习过奥数。

lanse · 发表于 2020-7-4 12:18

我承认我英语很不好，来加拿大前是属于“woman and gentlemen”水平，这是有出处的，曾经慷慨激昂还准备洋气一下在众人面前发言，就冒出这句“woman and gentlemen"来，被人纠正应该说“ladies and gentlemen"，从此落下在国人面前说英语的心理阴影。

但自豪的是，就这水平，我居然能听出国人说的英语，他是国内哪里人，厉害吧？

今天要说说一对广西南宁的移民夫妻，分辨广西人很简单，只要他们说一下这个单词“enjoy"就行，我们正常是说“英脚哎”，他们不，他们是说“英坐哎”，我发现认识的广西人都这样发音。

这对夫妻，男的先来落脚，老婆女儿是半年后到的，我们同一个公寓，老婆女儿没来之前，这个广西男与人合租，他也是跟我一起在NorQuest 读英语，他好像当时已经读ESL了，因为他老婆孩子没来，所以他当时一个人的ESL补助funding应该没多少（400-500？不清楚），此男，偶是有话要说的。

没移民前没注意，移民之后发现大家短时间白发疯长，人人顶一个花白头，男男女女都是，当时还不知道印度海娜粉（又便宜又无化学添加），也舍不得染发，现在好了，自从发现了海娜粉，辨别技移很简单，那就是一头棕发（只要遮住白发，其他什么颜色不要紧）。

我们当年技移，顶着1:7的压力，不能说国内一穷二白，但没有像现在那么多财物自由的移民，我们当年的标配是：花白头、脸菜色、衣服不讲究、永远吃自家菜（连快餐汉堡都不会买的），至少我周围那一拨是这样哈，我们都啃哧啃哧就奔着“专业工作“这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读英语、读专业、还打工（好励志啊）。

现在回想起来，有时候会觉得哪里不对，励志肯定是对的，但我们当年太省了，有些技移国内北京好几套房子呢，反正咱技移当时国内存款总还是有的，足够生活好几年是不成问题的，但坐吃山空8符合我们知识分子的价值观，有些人一下飞机，好嘛，国内的钱立马冻结，登陆之时也是挣加元才能花加元的开始，这也是那几年除了留下励志，更留下艰难、灰色、或者说还有点点心酸，也许换个思维，稍微手松一点，会更好。

lanse · 发表于 2020-7-4 12:20

本帖最后由 lanse 于 2020-7-4 12:22 编辑

写那么多是为了交代一下背景嘛，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这个广西男也是一个具备标配的技移，有点可说道的是，作为男人，他当时内心是脆弱的，远不如武汉那个陪读妈妈A，尽管他英语比我们都还好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就会想到华子良。

英语压力、经济压力、找工作压力这些，对于男人的摧残也许比女人大，他笑的时候也像是哭，苦笑吧，我和他开始接触不多，也不在一个班级，后来他老婆女儿来爱城了，我们之间才开始走动。

他女儿比我儿子小不到一岁，都是一二年级的样子，能玩到一起去，老婆女儿来了，广西男就考虑买车了，听说是在拍卖行买的，5000加币一辆二手VAN（因为ESL补助要求车辆必须价值在5000以下），我没有买车，雪地上不敢开车，对车子不了解，但有机会坐他的车。

他刚考出驾照，就让我们几个同学坐他的车壮胆，因为是壮胆所以大家免费坐，平时搭别人车，我们按惯例付1加币。放学后大家一路说笑上了他的车，哪曾想，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后，说：不要讲话，系好安全带！大家不说话了，车里空气有点紧张，你想嘛，司机都紧张了，乘客能不N倍紧张吗？也不知咋回事，不擅长幽默的我（真不是故意搞笑），我发出一声：3、2、1起飞！说“起飞”时我还用力拍了下座椅，咱就要整出一种开飞机的高度来，谁怕谁啊！

他老婆，看着年龄比他大，也更成熟（我觉得），有次他老婆去DT办事，中午回不来，就在外面吃了一碗越南米粉，5加币，广西男就当着我的面半开玩笑半怪罪他老婆地说：我来加拿大半年多了都没在外面吃过东西，你是富婆哦，一来就吃5块钱。他老婆脾气特别好，不吭声。广西是不是大男子主义思想很重的地方啊？

广西男这个家其实靠他老婆滋润着，我对那个广西男有意见，有时候会帮着他老婆打打抱不平，但他老婆还护着他呢，这样的老婆是福气啊，尤其是在家庭艰难时期。广西男很想再要一个儿子，不知道如今有无如愿？

lanse · 发表于 2020-7-4 12:23

这个广西男，粘粘乎乎，做事不爽快，就怕吃亏，他要不是A型血你来找我。而且好好的话，到他嘴里就酸溜溜，他没少讽刺打击我：你老公在国内，怕是彩旗飘飘了。或者说：我们不像你，有老公养着。

那时候大家斗斗嘴也是个消遣，技移之间的交情来往没有1加币的高度，斗斗小嘴也是大家的友谊方式，我记得有次我们几个同学放学去买菜，赶车时我一路跑，背包里落下橙子，他一路帮我捡。

这个广西男，擅长打听政府benefit，他还有一毛病，知道了不告诉俺们，这个最不可原谅，但他还是有说漏嘴的时候，他英语比我好点，我拿着申请表，一路好话说尽，求他帮我填表，他一边边说：你都是富婆了（谁说我是富婆？有买不起房开不起车的富婆吗？）还申请这个干什么？这样求爹爹告奶奶的记忆，恨不能现在当面再跟他斗斗嘴，好在他总还是帮了我。

他老婆来加拿大后，明显他开朗不少，我跟他特别容易斗嘴，每次他说英语，开头必是：you know.....我没客气，厉声道：拜托，你还没说我们怎么know，你这种地道的口语模式，偶们听不懂啦！

后来听他老婆说起，他想读一个土地测量的专业（具体是啥，我不知道哈），是college 的，要考托福，他考了几次了，每次都是考试前一夜失眠，他老婆说起来，眼圈都红了。

广西男也打工，他没具体跟我说，我知道其中有一份工还是武汉陪读妈妈A介绍去的，在一个酒店，做那种把毛巾洗手液等用品发放到每个房间，或者有清洁工报告哪个房间需要添加，他经常喜欢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只“虎”该没有人欺了吧？其实就他欺负人，他只欺负他老婆，我也能想象他买房住进去那天那副土财主的神情，其实我们也没有交往太多，我内心深深祝福他们一家三口或者四口五口，这么多年了，应该越来越好了吧？

补充道：他女儿特别聪明，来加拿大不到半年，叽里哇啦就冒英语了，我儿子待了整一年才说英语，他第一句英语还是：go go go , Oliers go （是埃蒙顿的一只职业冰球队名字）。

lanse · 发表于 2020-7-4 12:25

老杨发表于 2020-7-4 11:53
1 ~! l; c+ O7 v; W4 h) Z8 |NorQuest出人才啊！

要说人才，有你在，谁敢说啊，可惜没有赶上你们那一波，你应该是我的学长了。

湖紧掏 · 发表于 2020-7-4 13:10

我也是2006年从多伦多来爱屯的，在麦烤文拿funding念了三个月ESL就去工厂打工去了。
上班坐车去西面，要经过westmount总站，经常遇到成群结队的中国新移民，还和一个后来成为工友的老兄在车上聊过。知道他们都是在westmount学英语的

lanse · 发表于 2020-7-4 13:54

湖紧掏发表于 2020-7-4 13:10 E- U* ~) W7 E% x9 }
我也是2006年从多伦多来爱屯的，在麦烤文拿funding念了三个月ESL就去工厂打工去了。
( {0 F2 l1 M& V: W上班坐车去西面，要经 ...

现在看来，打工是一种很好的过渡方式。

BKD1818 · 发表于 2020-7-4 16:09

lanse 发表于 2020-7-3 18:07( C! z8 F. d* x4 [; f( c- T0 ~
十多年前的移民里，技术移民占大多数，技术移民的年龄一般在35-45之间，上40岁的为多，基本上有至少一个孩 ...

如果45岁，十年前不移民的就准备退休了。十年前移民的，现在还得投简历。

BKD1818 · 发表于 2020-7-4 16:13

lanse 发表于 2020-7-3 22:56
4 \, M5 q/ y$ Y" d插播一下我现在的情况，离开爱城后回国了，带儿子回国读公立小学4--6年级，待了三年，读完小学六年级回加拿 ...

你儿子也是回国上小学的？加籍身份怎么解决的？他十二岁回到加拿大，英语还跟得上吗？我也不想让孩子接受加拿大的小学教育。

lanse · 发表于 2020-7-4 16:18

本帖最后由 lanse 于 2020-7-4 16:20 编辑

BKD1818 发表于 2020-7-4 16:13% O; l4 Z+ t# ?5 M; h
你儿子也是回国上小学的？加籍身份怎么解决的？他十二岁回到加拿大，英语还跟得上吗？我也不想让孩子接受 ...

我和儿子是入籍后回国的，在国内待了三年。

13周岁时回加拿大读8年级的，我们在国内三年里，天天听、阅读原版英语（书或电影）。

我和儿子天天在完成学校作业外学习美国加州英语教材5-7年级，也没有请外教，没有在外面上英语培训，没有匹配的学习班级，外教天天请不起。

回加拿大读八年级，也是考虑为后面完整的四年高中做个准备，事实上，回加拿大英语没什么问题，也没有读ESL，第一个学期英语成绩是B，后面就一直A了。

BKD1818 · 发表于 2020-7-4 16:58

你的孩子回国降了一级，是你们自己的决定还是校方评估？数学语文能跟上吗？你孩子天赋就是个学霸呀。国内不是每个公立小学都接受外籍孩子吧。另外，牛奶金也损失了三年。

lanse · 发表于 2020-7-4 17:19

BKD1818 发表于 2020-7-4 16:58
1 k; Q9 h8 W6 s2 ^' H3 ]; e3 x你的孩子回国降了一级，是你们自己的决定还是校方评估？数学语文能跟上吗？你孩子天赋就是个学霸呀。国内不 ...

牛奶金的问题，临走之前给CRA告之了，怎么处理由他们决定，当然，牛奶金是停了。

我儿子回国降了一级，是学校老师和我们共同决定的，这么大的个子，总不能从一年级读起吧。

后面我会写写我和儿子的故事，这个是顺手拈来的事，一箩筐的故事。

账号		自动登录	找回密码
密码			注册

[其他] 写写十多年前的移民故事，不知今安在？